三岔口小村落中,早已没有一点灯火。
就在村外不远,山路边一块大石上,蹲坐着一个腰与微驼的小老头,手执了一支旱烟管,正在耸肩缩头,独个儿悠闲的吸着烟。
黑夜间,看不清人影,只看到他烟筒的火星,在一暗一亮,闪着光。
这小老头,可能是村子里的人,上了年纪,晚上睡不着出来乘乘凉。
箕居科头山石上,仰看牛郎织女星,这也是山居一一乐,但小老头可没仰头去看银河,他眯着一双睡眼;只是不时的转头四望。
西望长安不见家,他望得可不是长安,但也有一个“安”字,那是安乡。
三岔口一路朝西,正是安乡来路。
他敢情在等人,人等人,等死人,只有等人,是最心焦的事儿,左等不来,右等不来,那就非抽烟解闷不可。
正当他吸完一筒烟,在山石上敲着烟管的时候,西首山径上,已经出现了一个人影。
相隔老远,当然还看不清来的是谁?但这条偏僻的山径上,白天都行旅不多,半夜里那会有过路的人?这人,当然是小老头要等的人了。
小老头喜不自胜口里低低的道:“来了,来了。
”他也没站起来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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