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一条布也不许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确定和尚不是在说笑,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脱得赤条条的。
恒如向小僧们使了个眼色,众僧嘻嘻哈哈地从地上抄起长逾一丈的青竹竿,“喀搭”几声脆响,竹竿横七竖八架上狭小的天井,俯视便如笔画复写的“井”字。
天井中的十余名乡人动弹不得,纷纷叫嚷起来。
“这……这是做什么?”“大师父!俺又没犯事儿,干啥给俺上竹棍?”“快……快放开我啊!”“噤声!”恒如把手一挥:“泼水!”围在廊间的年轻僧人们提起水桶,一桶接一桶的往天井中泼洒;一旁有人不住从井中吊桶提水,源源供应。
其时正逢早春,院中难见天日,冰寒的井水泼在赤裸的身体上,连耿照铁打般的身子也忍不住发颤。
更甚者,只要有人想闪躲、蹲下或逃跑,四面交错的竹竿便倏地夹紧,硬生生将人卡在当中,杯口粗细的硬竹往腰腹间一夹,当真是五内俱涌,直要自喉头挤呕而出,苦不堪言。
泼洗一阵,恒如命执役僧打来两桶清水,取出一大块油纸包裹的皂药投入桶中化开,以长柄勺舀着泼向众人。
那药水色白如稀乳,气味刺鼻,肌肤一沾便微感刺疼,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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