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人。
)虽说集恶道中人死不足惜,但这却是耿照平生头一回杀人,还一次杀了五个。
折断颈骨、撞碎胸肋的触感犹在,连“喀喇!”的脆响似乎仍回荡在耳边,还有甫出喉头的温黏鲜血……若非担心吓着少女,耿照很想趴在桌下大呕特呕,直到吐尽满腔的酸恶为止。
但他现在只能一动也不动地端坐着,面孔白得怕人。
少女鼓起勇气抬头,本想冲着恩人一笑,谁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僵白硬冷的死面,不由得往床里缩了缩,颤声道:“恩……恩人!您……您身子不适么?还是中了那红烟的毒?”连唤几声,耿照才回过神,摇头道:“我没事。
只是今日杀了人,心里有些难受。
”“那……那些恶徒!我、我恨不得……”似是想起刑求之苦,少女浓睫密颤,捏着衣襟的小手绷得青白,忍不住咬牙切齿;忽又想起了什么,微感错愕:“恩公,您是头一回杀人么?”耿照不觉苦笑,伸手摸了摸头,才记起自己仍扮作僧人,更觉荒谬:“姑娘,比丘杀人,是犯了波罗夷(指戒律中的极重罪),死后要堕入阿鼻地狱的。
怎么你觉得我应该很常杀人么?”少女听得微怔,忽然噗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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