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舱房。
偌大的船舱之中,又只剩下两个人。
耿照尽量不看许缁衣--不知为何,这名温婉娴雅的丽人带给他莫大的压力,即使被染红霞目睹自己的不堪,即使她手按昆吾剑杀气腾腾,明知她足以迎战万劫,不容小觑……但他并不惧怕染红霞。
许缁衣却不同。
她的美貌与和善之下,有着看不透的深,他只能凭借先天胎息似的朦胧感应隐约察觉;通常这意味着危险。
许缁衣放落瓷盅,抬头一笑,如浸乳脂的纤长十指几与骨瓷同色。
“典卫大人,早在今日之前,我便久闻你的大名啦。
”耿照讪讪而笑,正想搪塞过去,见许缁衣眸中殊无笑意,定定注视自己,突然省悟:“她指的是“那件事”!”背脊一寒。
许缁衣浓睫垂落,含笑轻抚裙膝,掸着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师妹与我亲若同胞,大小事情,她一向不瞒我。
特别是切身相关之事。
”耿照僵直而坐,犹如被猫盯上的老鼠,冷汗涔涔滑落。
“你可知,我师妹是什么人?”“是……是镇北将军的千金。
”“不止。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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