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两枚达磨珠#,也不过龙眼核儿似,做工十分细致。
珠串中缀有一把鹅黄流苏,同样做得小巧可爱,似是日常随身之物。
耿照不敢惊扰,片刻许缁衣睁眼抬头,淡然道:“自我代掌门户,已有十年不曾杀人。
今日迫不得已出手,内心实属不安。
我佛慈悲!”左腕一翻擎出剑来,持剑如玉瓶,剑尖吞吐不定;裙下探出一只尖尖雪履,踏前之际,剑气轰散!那青钢剑是柄凡铁,比起黄缨、采蓝所佩尚且不如,在她手里却似活物。
许缁衣皓腕微振,如洒甘露,游星般的剑芒“嗡”地一颤,倏又凝于一点。
玉人一声轻叱踏地而出,势若山倾、发袂齐飞,但舱里除了异样的压迫感之外,连一丝微飔也无。
耿照被压得动弹不得,身子深陷椅中,随着剑芒迫近,压力还在持续增加;喀啦一阵裂响,酸枝椅的扶手、榫点等已迸出碎粉!(好强……好强大的剑罡!)他平生所遇高手,气势最强者当属岳宸风。
芦苇滩一会,耿照未及回头,心中已怯,非是胆气不豪,而是岳宸风的杀气挟着浑厚的内力扑至,霎时感应危机,自然生出反应--“恐惧”,正是身体发出的警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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