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手势不像书写,倒像在标点记号。
耿照看不清他的容貌。
灰白的额发在书缝间乍隐倏现,脑后的髻子横插荆钗,覆在书上的袍袖墨迹斑斑,与埋首公文的横疏影有几分相似。
老人虽端坐不动,却一刻也闲不下来--卷起地图,随手摊开三本图册,批注的朱笔未曾停下。
“刀呢?”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
不知为何,耿照知他问的就是赤眼。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老人又接口道:“丢了,是不是?”耿照脸上一红。
妖刀的确是他弄丢的,这点无可辩驳,但……老人翻开书籍,头也不抬,淡然道:“很少人知道我的副手武功卓绝,单打独斗,我这辈子没认识几个比他能打的。
他一样丢了刀,也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他叹了口气。
“我早做好失刀的对策,丢一把的、丢两把的……通通丢掉的都有。
喏,”从案下翻出一部厚厚的线装手札,吹去积尘摊在桌上,摇头轻道:“天意呵。
”蘸了蘸唾沫,一页页翻阅那部“对策”,边道:“说罢,我听着。
横疏影信里说,你有要紧的事儿要同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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