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远之一眼。
李远之与他交换眼色,两人虽未交谈,短短一瞥却已说过了许多事。
漆雕利仁的伤势很重,鬼先生本拟一刀挑了他的手筋,但漆雕拥有野兽般的灵敏反应,那一刀虽快逾耳目,他仍在刀锋着体的瞬间侧转手腕,避去筋脉被废的危险,被砍中腕间动脉,大量出血。
他受伤后仍冲杀不止,悍猛绝伦,血染半身衣袍,深浓如泥墨,待得敌退才脱力仰倒,倚在李远之臂间荷荷喘气,唇面白如烁雪,更衬得眼袋乌青浮肿,眉发焦黄。
“老……老大……”他瞳光涣散,嘴唇扭曲,兀自咯咯笑道:“这……这回我有听他吩咐……杀的……都是能杀的人。
你……你问……问问他……”皮靴在地面上无力踢动几下,反手揪住李远之的衣襟。
“知道了,你闭嘴。
”适君喻点了他周身大穴,取出一只玉瓶倾药入口,唾在他右腕伤处,撕下衣摆紧紧扎起,缠了一匝又一匝,抬头吩咐:“一会儿骑快马带他入城,压紧伤口不许放,知道么?”李远之沉默颔首。
耿照嗅得一丝清凉药香,暗忖:“他身怀“蛇蓝封冻霜”,必知岳宸风与五帝窟等枝节。
此人貌似磊落,毕竟是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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