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黑靴、黑巾裹头,脸上却挂着一张纸糊的寿星公笑面,透过桌上几被压平的豆焰望去,笑脸犹如空悬于晃摇的深影之间,模样十分诡异。
“戴这做甚?”老人轻哼一声,伸出骨瘦如柴的指掌,紧了紧襟口。
““深溪虎”的面具太笨重,我实在戴不惯,随身也不方便。
空着一张脸来么,好像又不太对劲。
”鬼先生将窗牖闭起,拢齐厚重的窗幔,室内终于稍稍回暖。
他振袍落座,随手揭下那张汗湿的寿翁面谱,露出的仍是一张笑脸。
戴着那种货郎玩意儿似的脸谱,难道便“很对劲”么?哼!“古木鸢”心里如是想,嘴上倒没说出来,随手将用惯了的花尖紫毫架上笔山,锐目一扫他面上神情,掩卷道:“看你的模样,该是失手了。
那岳宸风手底下忒硬,竟连你也讨不了好?”鬼先生耸肩一笑,斟了杯茶自饮。
“不是岳宸风,是那叫耿照的小子坏了事。
”突然皱眉:“呸!这茶好苦。
”老人默不作声,灰眉微皱,锋锐如实刃的目光紧盯着他。
鬼先生敛起笑容,正色道:“岳宸风不知何故未曾出现,但耿家小子横里杀出,雪艳青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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