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是牢牢压制住对手的慕容柔。
锦袍怪客离开后,阶顶一阵窸窣,熏香徐徐,一双鳞纹金靴映入眼帘,慕容柔缓步而至,在他身前蹲下来。
岳宸风突然明白,为何武功盖世的锦袍客拿这人一点办法也无。
因为他的眼神清澈锐利,丝毫无惧。
不惧怕死亡、不惧怕负疚,不惧怕双手染满血腥;不惧所犯的罪行天地不容,将为万世唾骂……岳宸风不由打起寒颤。
比起眼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残忍嗜虐的摄杀二奴简直幼稚到了极处,他们的“恶”在他眼里如家家酒一般,连轻蔑都显得多余。
慕容柔轻拍他的脑袋;回过神时,岳宸风才发现自己竟不觉缩了缩颈子,仿佛还在山上那脾气暴躁、动辄虐打道僮的师父跟前。
他不惜代价想摆脱这种感觉,偶一忆起便狂暴得想杀人,几难自抑。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心里在想什么。
”慕容柔凑近他耳畔低声道,目光凝于头顶虚空,仿佛自言自语。
“你还在这里的唯一理由,只因为我用得上你。
”“谁挡了我的事,我就拔掉谁。
为此,我杀过你无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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