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
但这两天他就像着了睡魔似的,一坐下来便打瞌睡,每睡必是深眠,睡得又长又深,宛若野兽过冬。
他在出城之前已睡了个够,又与弦子、宝宝锦儿交欢取乐,双管齐下,浑身精力撑鼓欲裂,身体深处隐约祟动,似有什么要破壳而出;等他意识到时,跨下健马已被催得口吐白沫,不支倒地。
耿照索性弃马,施展轻功狂奔,犹如平地飞行,欲稍解浑欲鼓裂的内息压力,谁知越跑气血越是畅旺,到后来视界里一片血红,耳膜中“怦、怦”震响,仿佛可以听见体内血液急窜的擦刮声响。
那一声虎吼,固然为解铁骑队开杀的危机,另一方面亦是内息撑满膨胀,只差一步便要爆体而出所致。
他在蜂拥而来的流民身上毫不吝惜地消耗着真力。
拿捏分寸不致伤人,不断运使绝无停顿,张开耳目奋力及远……这些加速消耗的细致讲究,此刻反而成为耿照抒解庞大压力的珍贵法门。
他不断搜寻着、尝试着各式各样的内息使用之法,极尽所能地、奢侈地浪费着内力,想赶在凭空涌出的力量将身体炸裂前把它们用完。
他隔空发力,遥遥推倒几名攀爬土垒的流民,身子忽地垂直拔起,凌空中疾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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