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连司祭首席也不能。
陵女低垂眼帘——她的睫毛其实又弯又浓,只是与眉发一样,都是淡得近乎透明的金白色,如非回映焰火,等闲难辨——轻启薄唇,娇声细道:“榖腐于仓,有害新田;逾秋多戮,不利迎春。
陵女向陛下进言之际,并未想过是虺夷或蜃夷,只想到天地万物的平衡。
此乃接天司祭的职守,其余种种,自有陛下为尘世做主。
”“现在杀人便不妨?”若非碍于人前,耿照觉得玄鳞可能嘴角微动,不小心便笑了出来。
陵女依旧低垂雪颈,波纹不惊:“黑霾蔽日已逾三岁,近日金乌转玄,隐有蚀兆;以刑杀祭天,不失为一个法子。
”玄鳞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颔,轻轻抬起。
透过龙皇的指触,耿照只觉她的肌肤细、柔、凉、滑到了极处,不仅身上的香泽像是深山里的云丝,她整个人都像是云做的,仿佛再多用一丁点儿气力,就会使她化为朝雾晨露,只余指尖一抹湿濡。
陵女仰着细颈,身子微颤。
居高临下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