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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异人笑着回答。
“此即为“天劫”!”第百卅一折翻羽难去,丹心作灰老人俯视着榻上苍白憔悴的男子。
无论从哪种意义上说,迟凤钧都该是他的传人。
老人犹得当年秉烛伏案、在贡院成摞的试卷里读到其策论时,那股子铣利烁人的诧艳──抨击四镇开府的论据是稍嫌稚拙了些,那是欠缺边政实务所致,兼且不懂公门里诸多稽覈抚赏的猫腻;然而由朝廷财政着手,说明这年轻人脑筋清楚,非是被黄旧古书熏坏了的腐儒。
更难得的是不畏权贵、不苟全冬烘的勇气,一如试卷上瘦硬遒劲,偏又大开大阖的酣畅墨迹。
可惜不自量力。
西山韩阀、北关染公不消说,就连新到东海的慕容柔,谁都知道是天子心腹,是你个应试举子惹得起的?还想“革其旌节,复归朝堂”!“兀那狂生!”主持科考的老台丞冷哼,嘴角抿着一抹笑意,反覆阅读至天明。
为迟凤钧前程着想,他本该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