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刻也不敢放──这法子据说能带人离开迷宫,只是不知道需要多久。
她在微光中缓行,前方幽黑越行越深,每踩落一步她都忍不住想掉头,直觉自己将会死在地底某个阴湿角落,身躯逐渐失去温度,带着满满的痛悔不甘……直到踢到一团既硬又软的异物,失足仆倒为止。
黑暗中盈幼玉双手按着那物事,差点扭了脚踝,这对自幼习武的她来说直是不可思议;手上传来熟悉的肌肤温度,让她一怔之间明白了是什么,生生咬住涌至喉间的尖叫声,伸手一抹刺痒的面颊,才发现满脸是泪,温咸的水渍浸透襟领,显然一路没停过。
好丢脸。
她跪在男子身畔,咬唇吞声又哭又笑,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幸运,在头个分岔口便寻到目标。
男子胸膛厚实健壮,盈幼玉抹去泪痕,飞快摸索他的双臂手掌,一方面辨别位置,另外一方面也欲确认此人通不通武艺。
以他掌里结茧的程度与部位推断,该是使刀能手。
伸手几不见五指之下,认穴打穴颇有难度,盈幼玉仍封了他身上三两处大穴,一按腕间脉象迟滞,不知是郁小娥已闭其经脉,抑或身受内伤所致。
男子衣衫潮湿破烂,却不似那些匪寇脏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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