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顿觉男子的点拨精妙纷呈,听得谈大人有滋有味,几乎想跳下去同他聊聊铸冶一道,听听他有什么高明见解。
好不容易送走所有人,男子长吁了口气。
“是不是?我说了就一会儿,不很久的。
”关于这点,谈大人与他的见解极不相同,然而胸中佩服之情未去,半点儿没想力争。
男子忽一拍额头,大叫:“茶……怎没记得先点茶!”欲拿兽炉,见两人目光直勾勾投来都不作声,想起还未自介,赶紧顺过:“啊,你们……都不知道我是谁罢?我逄宫啊,两位定是久仰久仰了。
我呢,也颇久仰二位,大伙儿都久仰久仰。
”这才抓起销金兽大声咆哮:“茶呢?谁他妈拿点什么喝的来?”谈剑笏不想“数圣”说起话来同地痞没两样,然逄宫口出粗言,却无流氓那般恫吓威胁,总带着“妈的受不了你们”似的笑意,小眼里晶亮亮的,像等着什么趣事发生的孩童,实教人讨厌不起来。
轮椅上的萧谏纸始终一言不发,锋锐的眸光若能化实,怕逄宫身上的葛衫已是千疮百孔。
极少人能够抵挡萧老台丞的目光,若他确有凌人之意的话;但逄宫似不介怀,始终挂着似笑非笑、促狭般的戏谑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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