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圣平起平坐,相互拜访乃常事,谁见了也不觉奇怪。
伊黄粱衣食讲究,几上摆放、用以解渴的茶水,拿到越浦任一家名楼酒肆,亦属佳品,对大夫来说,却是难登大雅之堂。
他见老人饮起,赶紧从上锁的柜中出骨瓷茶具,色泽温润如玉,胎薄几可透光,团手告罪:“先生稍坐,待我去取乌城山初雪所溶的至净云顶水,窖里还藏有几坛,片刻即回。
”老人笑着举手,示意他安坐,温润眸光略微一扫,和声道:“你伤势复原得如何?虽是外伤,断不可轻忽大意。
医人而不能自医,自古便是大夫之病,可别犯着了。
”有此眼力,伊黄粱毫不意外,面露愧色。
“愈合良好,过几日便能拆线,劳先生挂怀。
这回的事,是我失败啦,有负先生期望,实在惭——”“成败非儒孰可量,儒生何指指伊郎。
”老人摇手含笑,一派悠然。
“是成是败,犹未可知,人平安就好。
七玄非是助力,握在手里,未必是福,现下这样也不坏,借力使力,能做几笔文章。
“倒是胤铿至今音信全无,至为不妙。
我在谷外发现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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