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座新砌的简陋砖台,外敷的避火泥灰称得上“簇新”二字,与整个房间、乃至这一方小院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原本这就是耿照最熟悉的工具摆设,粗粗一瞥,除亲切之外,更多的是疑窦丛生。
且不说像真妙寺这样的地方,何以竟会有个具体而微的小铸炼房,既然无人使用,拆去便是,何须刻意掩盖?居间的泥灰砖台倒容易解释,自是邵家主接下修复刀剑的委托后,才让寺方新砌;真妙寺为何对这位东海首善开方便之门,怕也是看在香油钱的份上。
砖台上,置着一截无柄无锷的青钢剑刃,拆去绯红柄鞘之后,昆吾剑的锋芒更加璀璨如星,光华隐隐,仿佛九天银河被完整封入了暗金色的剑刃,隔着钢体透出辉曜,微一凝眸,便要被吸入其中似的,当中似有三千世界,静肃而神异。
或许艳丽的绯红剑装,非出自红儿的要求,而是为掩神剑异质,以免一出鞘便攫人目光。
耿照忍不住想。
“这真真是绝好的一柄剑。
”邵咸尊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将耿照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听出话里涵蕴的意味,暗自凛起,面上却不露分毫。
“家主所言甚是。
此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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