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光是打铁铺就有五六家,杂在轰隆作响的水车磨坊之间,水声、轳辘声日夜不断,不宜人居。
工匠们白日前来,落日后各自返家,偶有连夜赶工的,也不会熬到天明;河的对岸是一处鬼市,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无论是光与暗,抑或喧嚣与沉静规律的水声轳辘,都形成强烈的对比。
顶著书有“俞家铺”三字的破旧店招,邵咸尊打开门锁,无声滑入铺中,摸黑换上一身铁匠常见的葛布短褐,这才取出火摺子点灯。
铺里散着淡淡的焦炭气息,炉井里埋着厚厚的灰烬,夹杂着一丝余红,似乎再使劲扇得几下,又将复燃。
他打开随身的包袱,将严密裹起的昆吾剑刃取出,置于铺好的白布之上,从上锁的屉柜中,取出五枚簇新的青钢剑片,挨着昆吾剑一字排开,每一枚的尺寸外型无不与昆吾剑一模一样。
除了那种宛若自九天银河沐浴而出、曜华隐约的内敛星芒之外,堪称是完美无瑕的复制,而且不是一枚,而是五枚都仿制到维妙维肖的境地,光是这份精准的功夫,便足以令人咋舌。
邵咸尊拈起一枚,标着昆吾细细打量,面色越来越青,一抖手腕,将剑片往昆吾撞落,“铿!”一声激越清响,剑片的前半截已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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