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拗,乖乖爬进车厢,染红霞“噗哧”一笑,眼波流转,得意洋洋地持缰开拔,原本的拘谨别扭去了大半,心情甚佳,只差没低声哼起曲儿来。
这轺车的车厢与辕座之间,是没有厢板阻隔的,仅以两层吊帘相隔,一重竹帘一重布帘,均是中开的形式。
辕座向后伸入车厢内,制成可翻折活动的屉板,路途长时便翻起来,供驱车之人靠背歇息;天冷时放平,车夫向后坐入厢内,以中间分开的吊帘挡风挡雪,十分便利。
乘坐这种小型轺车的,多半是女子。
小康之家,总不能专养一名车夫,经常是由侍女驾车,坐入帘幔之中,辕座前还有围栏遮住,勉强算不得抛头露面,礼教上也能圆过去。
像这样的车,每日在越浦街道上不知凡几,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偏偏以侍女的标准,染红霞无论容貌、身段、气质,乃至衣着打扮,实在太过出众,甚且到了“出格”的境地,所经处无不攫人注目;还没驶出朱雀航,染二掌院已悄悄缩入帘幔,仍止不住路人指指点点,如坐针毡,浑身都不对劲。
耿照感应气机,敏锐地捕捉她真气的变化,倾身向前,隔帘问道:“怎么,有什么异状么?”染红霞正为路人的注目心烦不已,直到他湿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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