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着琉璃白衣的人好不好。
江循正想得出神,便听远方飘来柔和深远的笙鸣,哀婉低回,声遏行云,声声低诉如同女子深夜的呓语,有林籁松韵之致,引人思绪万千,眉间生愁。
江循不懂音律,只晓得好听,可才听了不到几句,身后的宫异就猛然跳起,脑袋差点儿撞上马车顶:“宫家人!是宫家人在奏曲!有宫家人的法力流动!”他满眼生了欢欣之色,撩起车帘,朝前张望,远远便觑见了一个人影,他兴奋到直接跳下了还在缓缓前行的马车,不顾那赶车修士的呼叫,撩开步子朝那坐在石上的人跑去。
然而,数步之后,他站住了脚。
找寻到亲人的惊喜表情在宫异脸上一层层扭曲开来。
从茫然无措的呆愣,到心如火灼的愤怒,再到栗栗发颤的恐惧,数十秒后,他才回过头去,拔足疯狂地向马车冲去。
然而跑出不到三步,他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眼前的人刚才还在十数步开外。
他手中捏着一把铜色的排笙,一身天青色的褒衣博带,飘飘若仙,若不是眉宇间带着浓郁的媚气的话,他合该是个谪仙似的人物。
那人负手而立,笑得灿烂:“在下‘宫徵’代门主应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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