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东西才分明起来。
望着眼前雕镂着江南式精致描花的床顶,江循的大脑机能缓慢地恢复着,以消化眼前的情况。
在体内翻滚作乱的魔气已经被清得一干二净,但由于江循的身体判定他是主动承受这场泼天大雨,又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害,因而拒绝给予修复。
江循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烫得他立即把手缩了回去。
这一碰之下,他才发觉自己浑身发疼,从胯骨轴到胳膊的关节都像是打断了又重新接回去似的,喉咙更像是被硬塞了一把滚烫的香灰,灰土扑喉,难受得他伏在床沿儿干呕了几嗓子,只牵得胃部绳绞似的生疼一阵,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有些清冽的茶水顺着他的口角滴落下来。
尽管身体告急,但当江循一低头,发现自己干干净净地穿着一身儿琉璃白衣时,他差点儿吓得从床上滚下来。
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因此又头晕目眩了半晌后,江循才意识到——屋内没有人,只有丝丝缕缕的药香盘桓。
妈的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
就玉九那个睚眦必报的性格,自己擅自跑路,被他逮到除了被先x后x之外就没有别的选项。
江循全然忘了现在的自己实际上已经比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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