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调有点像是家猫撒娇,顺便勾勾手指,谢回音就颠颠儿跑来,听他说些心里话。
谢回音嘴巴笨,既然安慰不好别人,他就乐意做一个倾听者,认认真真地听那些囚犯们的抱怨、痛苦和愤懑,他就怕犯人不说话,一旦他们开始封闭自我,那便是疯癫的开端。
奇怪的是,这个被当做疯子送进来的人,却在一日日的折磨下愈发清醒了起来,他话很多,就连被冰蚕咬啮都不耽误他那张嘴。
被送进来的半个月后,他靠在洞口的石墙上,一边欣赏着被群虫撕扯殆尽的臂膀,一边跟谢回音搭话:“你知道宫氏这天青色的衣服是怎么做成的吗?”谢回音老老实实地摇头,应宜声便笑道:“……这冰蚕,噬人骨肉,慢慢长大,待到成熟,便作茧自缚,吐出的丝柔韧丝滑,是天然的雨过天青色。
”言罢,他对谢回音浅浅一笑:“你现在身上穿的,或许就是我的血肉呢。
”回去后谢回音就做了一晚上噩梦,梦见一群虫子在自己身上乱爬。
第二天,谢回音又乖乖地去听应宜声说话。
应宜声见他顶着乌眼圈,便笑话他:“怎么,被人打了?”谢回音自然是摇头,应宜声却不信,倚在洞口闲闲道:“等我出去,帮你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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