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失控?如果不是因为失去了某些约束它的力量……它们怎么会失控?这些日子里从冰泉洞里出来的,仅有应宜声一人……种种蛛丝马迹综合在一起,让谢回音出了一身冷汗,待那来报信的弟子退下,他才压低声音局促道:“师兄……?”应宜声却不理会他的惊惶,侧首问:“什么时辰了?”距离典仪开始只有半个时辰,谢回音毕竟是没有正式身份,自然无权参与,应宜声站起身来,垂首对着铜镜露出了一个温和的浅笑:“……我应宜声不爱欠人人情,现如今可不欠你些什么了。
”他迈步走向门外,徒留谢回音一人呆立原地,茫然无措。
……他明白应宜声在说什么。
那夜,他以绵薄之力,替应宜声分担了一些冰蚕,因此,应宜声将他带出,是为还那日的滴水恩情?所以……师兄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一时间,谢回音身上时而寒时而热,热汗滋滋地从后背冒出,而应宜声没有管他,一路向门外走去。
直到还差一步跨出门槛时,他偏过头来,对谢回音道:“礼乐烦扰嘈杂,不必细听。
”应宜声既如此说,谢回音索性封闭了自己的五感六识,只乖乖在无雨阁内等候。
等,一直等,等过了午时,等到日晷的指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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