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残余的液体涂抹在他的发上,应宜声便继续看书,谢回音则乖巧地跪坐在床边打扇添水。
直到应宜声抬起脸来,嫌弃地瞥他一眼:“怎么还不去清理干净?”谢回音用门前的溪水洗头时,只觉得羞涩,脸上发烧,但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就这样,谢回音在烂柯山中封闭了三年有余。
转眼间到了年末交子之时,谢回音一早起来就觉得周身凉津津的,一摸额头却像是火灼似的热烫,他知道自己有可能是着了凉,便在服侍时故意跪得离应宜声的床远了些,免得将伤寒传给他。
屋内的暖炉烧得正旺,浓郁的炭火味道烤得谢回音头重脚轻,胸闷欲呕,他伏在地上,瑟瑟抖着身体,独个儿强自捱过一波波晕眩的侵袭。
应宜声间或一抬头,看到的就是颤得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谢回音。
他放下书,刚问了一句“怎么了”,一阵扯天翻地的晕眩感就猛地袭上了谢回音的脑袋,他只觉脑子嗡地一声,整个人便厥了过去。
再醒过来,便是几个时辰后的事情了,他喉头干渴得像是吞了一把沙,手指动一动都困难,但眼前的情景,却格外陌生。
……自己居然躺在了应宜声的床上?这惊吓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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