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下意识地抱紧怀中的东西。
这一抱之下,他顿时神思一乱,猛然翻身坐起。
空了,他的怀里没了江循。
原本江循躺着的地方,多了十来个式样不同、但包得仔仔细细的小纸包。
而乌篷船的篾蓬上,别着一封信。
信上的字样歪歪扭扭的,而玉邈那身向来干净无瑕的衣裳上,多了几团小小的墨星,一看就知道是江循趁自己睡着后,趴在自己胸口上小心翼翼地写成的。
玉邈的脸色刹那间铁青,攥着信踢开已然熄灭的火盆,俯身撩开船帘,钻了出去,极目四眺。
现在仍是清晨,水面上浮了一层苍茫的薄雾,白色氤氲的潮气扑喉,一轮被雾气分解得差不多了的橙红色暖阳,刺透了那层茫茫的苍白,只留下无尽的、如梦般氤氲的红。
他已经看不到江循的影子了。
即使再不甘不愿,玉邈也只能打开那封那叠得潦潦草草的草纸。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寥寥数语,却已经把江循想说的话写了个彻底。
江循半夜便离了乌篷船,撑着有点酸疼的腰,一个人悠悠荡荡走到了烂柯山脚下时,正好看到青着眼圈的谢回音摆好锅桶,擦净炉灶,重新支开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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