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百木凋敝,只剩一片光秃秃的枝桠,没有树叶翼蔽,此处的雪已有没膝的深度,且雪未结冰,松散至极,江循没几下就挖出了个简单的雪坑来,但因为没轻没重地用力,他的手指撞到了雪底里深埋的岩石,被磕破了几处,鲜血还未来得及涌出,创口就结上了痂。
他哆哆嗦嗦地抱着阴阳滚入雪坑,泛着灵力的手掌往地面上一按,被刨开的雪就自动恢复了原状,把江循封在了厚重的雪层之下。
雪吞噬了一切的声音,也剥离了江循眼前所有的光芒。
秦牧感觉江循抖得很厉害。
他知道这不是因为发烧害冷,也不是因为他伤口疼痛。
……江循在害怕。
刚才在来的路上,秦牧明明看到了山阴村和山阳村,都有炊烟袅袅,可以藏身,他也提醒了江循,但是江循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是啊,江循现在的伤势已经不允许他设下一个幻象来迷惑那些随时有可能追踪到他的秦家人和魔道中人,因此他不能去找一个有人烟的村庄落脚,不然必然会拖累到别人。
一片黑暗中,秦牧刚想说点儿什么,就听到江循发出了呻吟般的呓语:“玉九……”江循的左手死死地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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