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邈也不再说些什么,只领着玉迁迈步往前走去,跨过那道自三年前开始再没有踏足过的门槛。
他迎着山头斜照的初阳,衣袂飘飞,潇洒任意,身姿恍若天神。
但是只有秦牧知道,三年前,在这道门槛前,是什么样的一副光景。
三年前的那个冬夜,天降倾盆暴雨,山路被浇灌得泥泞不堪,天边黑云滚滚,像是搅入了墨汁,浓黑至极。
天边时常扯起一片猩红色的闪电,抓破黑云的外壳,划出一道道刺目的血爪痕。
玉邈挣扎着来到渔阳山下时,雨势已经急如瓢泼。
他腹部伤口未愈,耗干的灵力也才复原十之一二,山脚下戍守的秦氏弟子受秦牧之命,将他阻拦在外,负伤在身,他根本无力硬闯,只能把想说的话教弟子一层层通报上来。
——他要看江循一眼。
彼时的秦牧心若铁石,他正在为江循擦拭尸身,听到弟子们的禀告,也只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话来:“跟他说,若虔心,就磕长头拜上渔阳山来。
我准他看上小循一眼。
”在接到江循答复后,玉邈再无二话,踉跄向前,把腰间的广乘剑解下,放在渔阳山最底部的台阶上,并除下自己的单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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