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入滚烫的热水中,把上半身浸入水中,水立即将那股浓郁的血腥气稀释了,但那气味传到江循的鼻子里,还是呛得他喉嗓热辣辣地疼。
……刚才,他就是这样,披着一身干净光鲜的外袍,掩饰住了底下的血迹斑斑。
玉邈倒是很安静,似乎那些疼痛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他闭起眼睛,睫毛被雾气熏蒸得湿漉漉的,自带一段风流的温柔气息。
他的手指摸索上来,轻按在没入水面半指来深的胸口处。
隔着一层摇动的水光,江循猜不到他在做些什么,但他的动作看起来相当熟稔。
此时的江循,脑海里只徘徊着昨夜从殷无堂那里听来的评价。
“我看他的状态与往日并没什么不同……”“……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疯了……”昨天后半夜,他也曾为展枚治伤。
展枚一向不拘说出心中所想眼中所见,因此他告诉了江循一些事情,关于玉邈的。
他也是通过展枚的口,知晓众人为何说他疯癫无状了。
当时,展枚提起此事时,简直是一脸教导主任式的忧国忧民。
“大概两年半前吧,他突然向仙界云崖仙人索要其珍宝书斋中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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