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上谷,恐怕早就被侵占入其内的魔道付之一炬,但至少这幅画他还是随身带着的。
推开画斋的门,江循率先抢步走了进去。
很快,他站住了脚步。
乐礼也迈过了门槛,指着悬裱在墙上、正对画斋大门的年夜图道:“就在这里。
有什么不妥吗?”江循的嘴唇抖索了数下,弧度微微向上,想拗出一个笑容来,可嘴角刚提到一半,他就觉得颊肉酸痛欲裂,眼前也迅速变得昏黄黯淡,让那幅画的轮廓也变得模糊一片,像是被雨水淋湿,只剩下满篇水墨,一纸荒唐。
“冬日饮宴,与同窗会于白露殿侧殿,作此画留念”。
乐礼画笔精绝,画中人个个惟妙惟肖。
那时还是乱雪的秦牧,眼神纯洁如天山峰雪,满是仰慕地望向自己;展枚俯身烧火;宫异吹箫,一曲《雅月》引得众人喝彩;玉邈端上一盘色泽鲜艳的蟠桃果,置于桌上;而自己正言笑晏晏地捧着一只元宝模样的饺子,望向玉邈,眉眼间尽是欢喜。
江循面上血色尽褪,一步步走到画前,伸出手来,轻触了一下自己身旁那片空荡荡的、毫无违和的留白。
在确认那一片空白不是自己的幻觉后,他猛然倒退一步,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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