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恶魔之血,肮脏地在他血管中流淌。
那只他曾号称“你敢动它的话这就是你生前摸过的最后一样东西”的玉蝉,那只被他视作荣耀的玉蝉,那只他就算在外流落时也视若珍宝的玉蝉,骨碌骨碌从阶上滚下,恰巧落在了宫异手边不远处。
他张开手,在地上摸索一番,捡起了那只玉蝉,握于掌心。
手掌越握越紧,力道越来越大,终于,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在他手掌间四分五裂地传来。
他的掌心滴下浓稠的血液来,他却半分觉不出痛来。
……到头来,他竟还是一只无家的野犬。
……奉祖殿内,宫一冲并不因为宫异的反应而诧异。
他返身在主座上坐下,轻叹一声。
林正心吩咐了几个弟子去把宫异好生带回来之后,便安慰宫一冲道:“师父,十六少还年轻,不懂您的良苦用心。
”宫一冲摇头,语气中带出恨铁不成钢之意:“他当真是被玉家人宠坏了。
”林正心浅笑:“师父,您不必如此忧心。
十六少毕竟是您亲生之子,这血浓于水,也不至于欺师灭祖。
十六少只是心中仍对魔修抱有偏见,渐渐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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