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她穿越了无数宇宙和无数世代,时间和维度变成了可以轻易跨越的小溪,随机与可能性成为了可以被观察到的随风起舞的砂砾。
她说起那些漂浮在太空中的死去的国度,真空宇宙中芬芳而病态的狂风,来自异界光怪陆离的宫殿,耸立在现实与虚无边缘的高塔,还有能让人陷入亵渎狂喜的糜烂音乐。
她看着原病毒穿越、进化、毫无目的地游荡、在无垠混沌的中央跳起笨拙丑陋的舞蹈、最终在某个时空中成为了上帝,她与祂轇轕、交媾,在不可思议的梦幻中迷失,耳中充满痛苦尖叫与快乐娇喘,她体会了极致的放纵,却又立刻忘了那种感觉。
梦境只剩下零星碎片,但她记得她没有看到血主的意志,似乎她绕过血主,直接从祂手上接过权柄。
没有人询问她,她也从没告诉任何人。
然后她被送到了武汉。
「那天我遇到了楚曦,我没有按照他们的指示和外国人做,我和楚曦做了,在车里,只有一次,那就是一次交易,就像卖身……卖……第一次,只是楚曦不知道。我知道自己闯祸了,我看出来了他们……不是普通人,我心想自己会死吧,但死前我至少做了次梦,或许不能叫好梦,但我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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