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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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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缠(16-20)(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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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条街,云卿只顾着找阴凉地走,并未发觉出府之后有一人也跟着出来了,朝着另一方向飞身而去。

    行至药铺门前云卿才将纱幔放下,撩开布帘走了进去,正午时分,守店的小郎亦打着盹。

    她走上前,指节轻扣了下面前的漆木桌,小郎应声惊醒,揉了揉眼角才道:“这位……小姐可有吩咐?抓药亦或是其他?”

    云卿从袖笼之中取了一枚碎银,以指尖抵到小郎面前,轻缓道:“抓药。”

    小郎应了声,又问道:“可有方子?”

    “并无。”云卿微微摆手,“可否将你们掌柜请出来?”

    “掌柜的这会正午睡,怕是……”小郎说着,又是一枚银子送到面前,“稍等片刻,我去叫掌柜的。”

    还未来得及进到里间,长帘便被人撩开,一道宏厚人声传来,“小姐抓药主治何种病症?”

    云卿默了默,而后道:“并非治病,只需照着避子汤的方子抓上一副药,而后熬制一碗药汤,劳烦了。”

    掌柜愣了一息,而后吩咐了方才看店的小郎抓药,还未等小郎抽开药屉便快步上前将他推开了,自个儿拿了药纸去抓药。

    药纸几近铺满掌柜的才住了手,将其搁在桌上才吩咐到:“熬煮半个时辰,切记用文火,期间添上三碗水,制成一碗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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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号脉

    小郎到了后院熬药,云卿立在漆木桌前,本想着等上半个时辰,不想相对而立的掌柜朝她微一颔首,“还需半个时辰,小姐给的银子太多了些,立这药房不过想着悬壶济世,若是小姐不嫌可往里间去,容鄙人号上一脉。”

    云卿稍一思虑,朝着掌柜行了一礼,“那便多谢了。”

    里间摆了一方小榻,中段放了小木桌,坐下后云卿将袖口卷起,隔到棉托上,腕上被搭上一方素帕,而后掌柜的指尖覆在了上面,闭了眼为她号脉。

    室内燃了淡香,在夏日里不觉冲,反倒有些怡神。

    这间里屋不小,从中间被一副山水画栏横隔开来,号脉最需凝神,是以云卿只瞧了眼便将视线放到了小桌上,连呼吸也放得清浅。

    莫约过了一炷香,手腕上一松,掌柜朝她拱了拱手,“小姐,有些话鄙人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卿将袖口放下,遮住了微颤的手,“我并非是讳疾忌医之人。”

    “那便好。”掌柜踌躇了会儿,而后道:“小姐体寒,方才号脉发觉似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

    “是。”

    “这避子汤也不必喝了,虽说方才抓得是温性药物,到底还是对身子有损伤的,且不说别的,小姐的身子依鄙人所见……极难有孕。”

    云卿舒了口气,道:“掌柜不必在意我,继续说下去罢。”

    “小姐方值华年,用着好药调理几年,兴许能够调理过来。”

    云卿并未应声,心中却有了计较,早前母亲寻了名医替她诊治,各类药物喝上了几年也不见好转,不过依着掌柜的话,是极难有孕并非全无可能,这避子汤还是喝了为好。

    以绝后患。

    号了脉后掌柜的退了出去,让她在这处休憩片刻,她无事可做,那间隔的山水画栏倒是极称她意,上前几步走近了,这才发觉竟不是画,而是绣品,瞧着好似双面绣。

    只不过这处是人家的铺子,指不定内里搁了物什,是以并未往里去瞧另一面的绣样。

    且说掌柜出了里间后绕了半圈,由另一处进到山水画栏相隔的那一边。

    这里头又是一番景象,外间的动静全数落入耳中,清晰可闻,长案前坐着一人,案角处燃了香,与外间并无二致。

    掌柜垂着头,嗓音也未压着,对着面前的人道:“主子,郡主的身子如羽卫探得的一般,极难有孕。”

    案桌前那人一袭玄色澜袍,手中把玩着一枚圆玉,闻言停了手,“方才你说仔细调养兴许能好?”

    “是。”

    “那便好生调养,至于能否怀上身子……”云璟起身,将那枚圆玉放至袖中,而后道:“不打紧。”

    “主子,那避子汤……”

    “她若是要喝,由着她喝了罢,别给蜜饯便是了。”

    说完,云璟旋开暗道,石门闭合前,撂下一句:“命人好生送她回府。”

    第19章药汤

    又坐了会儿,布帘被人掀了开来,随之而来的是浓到不行的药味。

    那小郎端了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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