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下手,便唯有远离一条路。
“他嫉妒我,说明我只比他强一点,他觉得未来可以超过我。”他收好东西,拉上电脑包的拉链,“如果我比他强很多,让他意识到永远追不上,他就会绝望,羡慕,仰望。”
方知夏愣愣看着他:“啊……对。”
他背起琴盒,微笑走向门口,语调轻快:“有老师查寝的话就麻烦你了。”
方知夏还在回味那句话,好几分钟后才回过味儿来,不禁感叹:“靠,几天不见怎么变帅了!”
整个下午,季云深都在办公室和乐团开视频会议。明年年初,希音将进行新一轮的巡演,然而几个月前,他父亲季秋白就经常不见人影,连乐团的演奏曲目都是找他敲定的。
季秋白严于律己,也严于律他,和周允诚一样是个工作狂,按理说不该这么扔着乐团不管。他曾打电话问到底怎么回事,季秋白只说自己周游世界去了,为了让他尽快上手,从现在开始,乐团全权交由他负责。
季秋白快六十岁的人了,竟变得吊儿郎当的,转了性一样。
这份重担来得突然,他自己手里还有环树一摊活,撞上巡演的前期筹备,多少有点分身乏术。这几个月来,要说生活里最大的乐趣,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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