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为利剑,专挑敌人最柔软的地方刺。
“你帮我是为了让我感激你,依附于你,你口中的爱全是控制我的借口。你的手废了前途毁了,还要毁掉我的吗?季云深,你——”
啪!
肖誉被打得趔趄,重心不稳倒了下去。胯骨磕在茶几上,茶几晃了几晃,终是承受不住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倒了。
白瓷盘和小盆栽“哗啦”掉在地上,莲花形状的陶瓷盆摔得四分五裂,黢黑的煎蛋和营养土混在一起,浑然天成,无比契合。
耳边嗡鸣不断,脑袋像被剧烈摇晃的、未装满液体的容器,晃得他犯恶心,趴在地上好半天没缓过神。
眼前人忽而变得无比高大,季云深垂首望他的眼神好似看一只蝼蚁,而他是只配埋头亲吻季云深鞋尖的奴隶。
“阿晏……”
季云深轻唤一声,指骨分明的右手垂在腿侧,和他的声音一样,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他没想到肖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仅戳穿他羞于言明的控制欲,还将他捂了好几年的伤疤翻了出来,每一个字都精准扎在上面,每一下都让他血流不止。
他看着肖誉费力爬起来,伸手要扶,手臂却像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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