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冷却,肖誉意识到自己给店里添了麻烦,很过意不去:“……对不起,麻烦了。”
“您说哪儿的话!”
拖把在桌椅下进进出出,肖誉和季云深没再说话。
酸辣粉混着清洁剂的香味令人作呕,轻易成为这段记忆的载体,闻到这气味就回忆起今日、乃至这段时间生过的事。
肖誉恨不得鼻子和脑子一起坏掉。
服务员收拾干净,说了一句“祝您用餐愉快”,便提着水桶走远。肖誉更愿意解读为善意的“劝解”,而非阴阳怪气呵责。
“真干净啊,跟没脏过一样,”季云深感慨,“恢复原样比想象中的简单。”
怎么轮到他们就这么难?
“回去吧。”肖誉开口。
“——小时候,我向最好的朋友坦白我是个富二代,结果他抢走我的玩具,抢走我的零花钱,在学校造我的谣……我很生气,就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季云深吃完最后一口蛋糕,放下勺子,擦了擦嘴:“你猜他说什么。”
料想等不到回答,季云深停顿几秒,自顾自说下去:“他说,反正这些你很容易得到,分我们一点怎么了?”
肖誉抬起眼皮,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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