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再次被揪了一下,肖誉抿了抿嘴,往油烟机上喷除污剂,擦得更加用力。
他没有宗教信仰,不信神佛,但换位思考,假如沫沫找不到肾源,做不了手术,生命危在旦夕,他和肖梦冉黔驴技穷,最后一条路也许就是求佛。
但季云深那种人怎么会相信这些,季云深宁愿砸钱从国外请大夫,折腾转院,也不会把希望寄托于神佛。
他收拾完灶台,来水池边洗手。
林隐青侧身腾出地方,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人的一生很短,既然命数已定,那就听从你的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去见你想见的人。你还年轻,不要留下遗憾,让年老的你数着回忆过活。”
苍老有力的声音是撕破黑暗的光,引着肖誉离开学校,坐上了地铁。
今天是楚可新书《模仿犯》初版售的最后一天,他早就想买了,因着林隐青的集训课一直没抽出时间。
小说在各大书店都有售,学校东门门口的小店也进了不少货,再往外走一站地的书店也有货,但肖誉选择了距离学校六公里、需要乘地铁才能到的麦浪书店。
书店的顾客很少,零零散散分布在各个书架前,长桌边坐着两个男人,一位身着咖色休闲西装,型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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