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像乱掉的毛线塞满脑袋,生拉硬拽也扯不出一个线头。
季云深什么时候录入了他的面容锁?什么时候拍的照片?又是什么时候设成了屏保?季云深定八点的闹钟是要做什么?
他站起来最后望了一眼手术室的灯,转身离开了医院。
比赛场地设在城市街角的一个中型音乐厅,一位乞丐歪坐在破旧的暗红毛毯上,衣衫褴褛满是污垢,一双闪着光的眼睛在黝黑的脸上引人注目。他身上看不出半分拮据的窘迫,反而有种超出物质的满足,仿佛在享受只有他自己才能理解的宁静。
他不是乞丐,他是城市的哲学家。
肖誉一夜未眠,一夜没换衣服,身上散着烟熏火燎的刺激气味,裤脚有两个焦黑的洞,浅色上衣灰扑扑的,两眼无神,像被抽掉灵魂的行尸走肉。他从乞丐身边经过时,很难分辨谁更加需要帮助。可唯独他身后的琴盒油光锃亮,干净得没有一个指纹。
他不是乐手,他是城市的边缘人。
递交参赛证,确认身份,签到,到后台候场,肖誉沉默地准备好一切。
“咦惹,这人谁啊,脏死了,来逃难的吧?”
“嗤,这儿可没有剩饭给他。”
“这乞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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