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晏,”潮热的吻落在宝石耳钉,季云深向耳廓吹了口气,“谢谢款待。”
肖誉打算在学校附近租一间公寓,所以要提前一个月去芬兰。这次他依然先斩后奏,在出前的倒数第三天,必须收拾行李、瞒不下去的情况下,才告诉季云深。
那天晚上季云深愣了许久,然后沉默地回了卧室——像为孩子考上大学而骄傲,又为孩子离家求学而伤心的老父亲。
反常的平静让肖誉心里没底。
推开卧室门,季云深却在帐篷里戴着耳机听歌,平板不知息屏多久了还在捧着看。
“生气了?”肖誉也挤了进去,摘下季云深的头戴式耳机,“别生气啦,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那是为什么。”季云深从他手里拿回耳机,想重新戴上,犹豫了一下,认命般丢到一旁,“你是怕我又给你安排好所有吗?”
肖誉不吭声了。
季云深猜的没错,他确实怕这个,他怕季云深给他租了条件很好的房子,怕季云深提前和学校或房东或他生活范围内的所有人打好招呼……
“我以为你能看到我的改变。”
中央空调的凉风很难送进帐篷,几平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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