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知道了呢。他们一贯无底线地纵容她,倘若她只是在男女之事上胡行乱为,耽溺玩乐,这绝不会让他们严阵以待。
但阿兄不一样,他们是有血缘的至亲。闹出这等事,是折辱皇家的颜面,叫世人嗤笑,戏说他们有草原的血脉,是未开化的蛮夷,无耻之尤。
她绝不容许被这样折辱。
这段关系曾经困住了她,她无法遏制地想霸占阿兄。如今却不能够了,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已经踏上了兄妹不是兄妹,爱侣不是爱侣的不归路。
她哭过了,迟早会走,淌着水的屋檐会被日光焐干,破了皮的伤痕会渐渐愈合。她迟早会走,只有他的影子从始至终远远地追随她。
裴玉照比他先一步,回到俾夜作昼的筵厅里。
清丽哀扬的乐曲已经换过两轮,几个力士正慷慨激昂地打着羯鼓,回旋的筚篥照见苍苍白月。裴玉照找借口更了衣,身上好受得多。
她不住望着窗外发呆,耳边游过男人幽幽的问话,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表妹在等姑母?她在建章台和陛下说话呢。”
与她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太子李却。上元夜的缘故,他穿着皇太子的礼服,九旒冕衣外束着火纹大带,打磨光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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