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古老的鼓楼上,远远地传来寂寞的钟声,渐渐执金吾,闭门鼓,六街行人急急地如潮水散去。等到了阿霍低着头,不大自在地禀报,
“郎君说,叫娘子不要再等了,他去房侍郎家中相门户儿了。”
一个激荡涌上来,她简直要站不住。
太荒谬了,太可笑了,昨夜对她温情许诺的兄长,今日跑去与旁的人家相约姻亲。
她当然不信,这一切,不过是阿兄想出来的借口罢了。
可她更不信阿兄会用这样的退缩来待她,跌跌撞撞地下到一楼,她心急如焚,想要知道阿兄究竟躲到何处去了,却与沉见徴撞了个正着。
以他的家底或俸禄,不会在杏花楼吃东西。
只有可能是跟了裴玉照一路来的。
“外头下雨了。”沉见徴低头把伞递给她。
这更印证了那想法,裴玉照怒不可遏,低声讽刺他:“啊?你是我的什么人?倒管起我来了。”
她的话里每一个字都带着刺,沉见徴措不及防,来不及克制情绪,震惊的眉目里皆是痛彻心扉的伤情,他不可置信,与她目目相对上。
刺目的失望,裴玉照感受到了,竟有点错愕。可她正在气头上,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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