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哄。
“怎么了,嗯?”
外头是疾风骤雨的街巷,他们在这破旧不堪的废庙里,抱得也如疾风骤雨般紧密,紧密到裴玉照能体会到他的颤栗,自右肩膀而起的剧烈颤栗。
她这才想起来。
他的右肩膀上旧伤添了新伤,被她这样抱着,一定很难受。
旧伤,是为了给她拦下惊马。
新伤,是怕她被豹子撕咬。
旧伤新伤,皆是为了她。可她曾拿着鞭子在他身上随意抽打,漫不经心地叫人带他下去上药,直到今日的午后,还在想着如何用钱把他打发了。
一切的一切,他都一声不吭。
裴玉照愧疚起来,又急又气:“你是傻子吗,我这样欺负你,你也不委屈?”
沉见徴摇了摇头,装傻道:“不疼的。”
她破涕而笑:“你真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傻子,天大的傻子。我要不理你,你就可怜死了。”她哼了一声,“晚上,你跟我回上三坊住去,我给你上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