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口好不好,万一夜里饿得难受怎么办?”
“饿死了不是更好。”裴玉照噎他,“不是如了某些人的意了。”
她说完,拉上沉见徴就走,又慢条斯理地折返了回来,凝神盯着裴容宁的眼睛,怯生生的语气似乎只是在打一声招呼,“我房里的小药膏好像没有了,阿兄记得给拿一些来,我给阿徴擦伤口。”
沉见徴恍恍惚惚地被她拉回房中,坐在塌上,不大相信裴容宁会送药来。
他是孤独命,从没有感受过兄弟姐妹的情谊,不懂他们的争执,只有着朴素的认识。
一个哥哥,真的会纵容妹妹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吗?
还是一个穷困潦倒,没有门第支撑的男人。
他怔愣间,裴玉照已经从碧纱橱里翻出一个小圆盒子,轻轻打开,把药膏沾在手巾上,一点一点擦在他唇边。他叹了口气,眼睛都酸了,把下颌垫在裴玉照的额头上:“瑟瑟,我何德何能呢?”
他的心,在被那些贪婪的亲戚偷去贵公子的人生以后,在可怕的病痛夺走他的阿娘以后,一直是空空的,麻木的,隐隐作痛的,却因为认识她,意外地得到了收容。
可她是千尊万贵的郡主,他是个什么东西?人家口里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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