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去小憩一会?”
裴容宁是百忙之中抽空来的,宵禁了,他今夜恐怕是要留宿。她这宅子还没买人,吃也必是一起吃的,沉见徴颇为友好地问过裴玉照他的口味,才大展身手起来。
可惜裴容宁一点儿也不友善。
裴容宁不理会这人献的殷勤,甚至没瞧他一眼,只是指桑骂槐:“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出戏,又不新奇了,瑟瑟也不是没见过。二公主养的小玩意,不是闹着上吊求一个封官吗?还不是叫驸马报了官府,一棍打死了,草席子一裹扔到——”
裴玉照皱着眉喊了一声:“阿兄!”
裴容宁敲打过他,已经得偿所愿,当然不再说下去,惹裴玉照不高兴。
他闲闲地吃了一口汤,偏移过话头:“明日去东宫的时候,坐哥哥上朝的马车,我送你到弘文馆里。”
那日事发突然,她撰的书还留在东宫,何况还与弘文馆里的校书合作了,他们亦有手头的活要她协助,三番五次地到裴容宁这求着她来。
沉见徴昏睡了三日,她不肯离开。
但这到底是她多年的心血,铁杵磨成针了,马上拨得云开见月明了,岂能因为这点小事毁于一旦。这可不是她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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