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人来人往,各色伞面连成一线。她心不在焉地走在柳生后面,没看清路,脚下打滑,却在摔倒前被他拉住了。
“谢谢,”她站稳脚跟,想想还是叹了口气,“我最后一题只写了一半。”
他虚虚搭在她肩上的手收了回去:“我也是。那题很难。”
“选择题最后两道也是,都不太确定——不用告诉我你选了什么,我不想对答案。整张卷子都写得很匆忙,最后也没检查,不知道会不会被扣计算分。”走过十字路口,车辆在雪地里行驶得异常缓慢,鸣笛声也拉长了,在空中响成一片,“明明最喜欢物理了,结果还是留下了这么多遗憾。要是平时再多花一点时间就好了……我总觉得能量守恒的题不会出这么难,所以也没有搞得更清楚一些……”
“已经考完了。不必这样责备自己。”她的声音很轻,可是柳生听见了,“刚才在校门口,我听见许多考生都说自己没有写到最后一题,相比之下,柚木桑已经很优秀了。并且,我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条件反射性自夸到一半,她突然停下了,“你说什么?”
“我觉得柚木桑非常优秀。跳过的课程和习题都是已经熟悉的内容,不懂的知识总是力求充分掌握。除了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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