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动手动脚找材料——”
“然后把材料换个方法说一遍,塞进稿子里,”父亲在边上打岔,“天下文章一大抄嘛。”
迎面一盆冷水浇下来,早川兴致全无。倒不知第几回了,父亲总是这样,仿佛说风凉话是他辛苦工作一天后为数不多的乐趣。早川低头,把牛排切成细细一条。他也不是冲着她来的,话到了嘴边收不住,哪里还管对面坐着谁,总之一定要说。
“永毅……”母亲轻轻叫了一声父亲的名字,“说什么呢。”
父亲自觉失言,取了餐巾擦拭嘴角,慢条斯理,一语不。他从不道歉。无论对早川明羽说了什么,他都不会道歉。
早川低下头,从书包里抽出两本校庆特刊。铜版纸边缘锋利,一不留神就会把手割伤。眼前不合时宜地闪过几个画面,数年前,在另一张餐桌上,姐姐也是这样,把成绩单、奖状或者亲手主编的校报交给父亲。父亲低头打量她递来的东西,严肃的脸上泛起微笑,皱纹在眼尾堆积,挤走久光的女儿、山崎的儿子、院长的千金。彼时一旁傻傻端着碗数饭粒的早川不知道,自己也被挤了出去。
“这是宣传部的校刊,第一期,我主笔的是网球部那篇,”她把两本册子推到父母面前,仿佛受到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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