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已经离开,隔壁的帘子重新拉上。早川从他嘴里尝出了牙膏的味道,水果香气,带着一点沙沙的苦涩。她呵呵一笑,转身要走,留他一人在阳台上吹冷风。仁王见到情况不对,当即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口,说,哎,别走嘛。
她平生最见不得帅哥撒娇,即使这帅哥半分钟前还笑她吻技毫无章法。于是只好长叹一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问他,你怎么过来的?
“爬过来的。”
“搞了半天你是猴子。”
他于是又解释说,白天家里装修,正好搭了梯子。两家本来就靠得近,爬过来真的比想象中容易。末了还邀请她爬到他房间去玩。
早川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在说,你是不是有病。
那天晚上,很好的月光。他们坐在阳台上,背靠落地窗,看了许久月亮。他说那几颗很亮的星星是大熊星座,她觉得如此笃定,很可能是信口胡诌。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故意,仁王居然睡着了。早川朝月亮翻了个白眼,只能拉开落地窗,手脚并用把他拖进自己的房间。
仁王只在睡觉时候掩藏起攻击性。柔软铺开的睫毛如小扇子,让人有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错觉。她不无恶劣地想,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睫毛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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