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校报上登着学姐和她的新年贺词。学姐的部分很诚恳,把小半年来做过的深度报道梳理一遍,有复读班,有渔民历史,有学校里的铁轨爱好者,和从立海走出去的知名漫画家。学姐说,或许年初的牛皮吹得大了一下,杂志的创办绝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们战战兢兢推出这个栏目,希望履行自己作为见证者的责任,让读者看见更多人的声音,把围绕着“校园媒体”的、看不见的边线挪得更远一些。她的话则更加华丽,她说,我们希望文字、图片、排版,以及它们所凝聚成的这份报刊,可以成为一场流动的盛宴。字词相连成句,话语起伏作潮汐,盛宴流动,永无止息。
也正是新年伊始,学姐带着大家去神社祈福,说来年一定——“一定要做一本杂志!”
微风过处,绘马彼此拍击,咚咚作响。她们踮起脚尖,把心愿挂到高高的树上。来年,学姐高三,她高二。学生会换届选举时,学姐以三票之差落选,只做了副主席,分管宣传部、文艺部和体育部。白鸟接过了她的担子,心心念念,要领着宣传部做一本杂志。
“可是如你所见,”叙述戛然而止,白鸟的目光从手中的春季刊上收回,定定地凝视着早川的眼睛,“直到我毕业,这本杂志也没有做成。”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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