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明白了。说到底,这是消耗战,撑不过去的就是输家。而这消耗战的起权,又全然不在她们手中。白鸟想起学姐前阵子看信的表情,学姐说,拿别人的痛苦换自己的前途,没意思。
她心想,学姐就是太好了。
然而主席的提问,却一圈一圈绕着她。她下一级台阶,那提问便绕一圈,苍蝇似的在耳旁嗡嗡鸣叫。他说,你真的确定他们没什么吗?你问过她吗?
行得正坐得端,必然不怕流言侵扰。可是倘若……倘若她问心有愧呢?
白鸟倚着扶手停住脚步,努力定下心,把自己从主席的暗示中抽离。念头还没转过来,却和人迎面撞了个满怀。那人也是低着头,一股脑儿往前冲,额头重重敲在她腮帮子上,撞得白鸟满口血腥味。她第一反应是,我牙不会掉了吧。第二反应是抬头看人。
是学姐。
她几乎从未见过学姐露出这样的表情,失魂落魄,但又异常纯粹。撞到了她,却像是没撞到,条件反射性往边上一让,仍然打算往前走。白鸟试探着叫了声学姐,对方这才如梦初醒,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等学姐整理好因为狂奔和撞击而变得纷乱的刘海时,她看起来又和平常一样了:
“抱歉啊,我以为要迟到
-->>(第1/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