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懵懵懂懂地坐在老师办公室等待姐姐过来解决问题,却只等来了姐姐的死讯。即使她渐渐在立海站稳脚跟,对于曾经生的一切,还是无法做到完全坦然。她只在某些瞬间觉得自己仿佛回到过去,却从来不敢直面过去本身。那三年仅仅存在于话语中,是怀念的对象、聊天的谈资。好像古墓中的壁画,不见天日时,尚且能够保持艳丽的颜色;一旦经过挖掘,顷刻氧化、灰飞烟灭。
“早川明羽”的旧日痕迹是被她亲手抹去的。她曾经以为自己不需要这些了。国三夏天的孟兰节,她和家里人一起,去给姐姐放灯。站在岸边看着灯顺流而下,汇入无尽光影之中,忽然想起佛教故事里说,玄奘法师站在到达天界的河边看自己的躯壳顺水流去,幡然而悟,憬然而惭,此之谓脱胎换骨。后来,等她查到成绩,得知自己在两百多个外校生中以第三十名的成绩考入立海大时,那些被沉甸甸的情绪浸泡得湿淋淋的夜晚,也全都不重要了。新生报到那天,她站在曾经到过的公交站台,看着远处相模湾的水静静流淌过去,带走她想忘记的一切,也带走她的国中三年。从普通班,到尖子班,再到新的学校,用新我覆盖旧我,不仅是修炼,也是消业。所以她一步一步,从来没有回过头。
如果说那时的不必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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