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简意赅:“护士站借的。”
过会儿又说:“还借了条毛毯。你睡觉吧。”
早川不知道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于是干脆听命,合眼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三瓶盐水都已挂完,护士正在给她拔针。父亲让她多按一下。她说,我已经按了很久了。父亲问,你知道还是我知道?
她看着他,本能是要反驳,最终却还是按住了手背,让他把毛毯还了。
贴着暖宝宝的药品包装盒尚有余温,被她攥在手里,一路带上车。母亲和她同坐后排,肩膀挨着肩膀,分享着不开窗的车厢内凝固的空气。刚刚在走廊上,母亲应该是生气了,早川听得出来。可她却没有作,输液的时间如此漫长,她有足够的时间和理由数落自己,可是她没有。
夜里路上没什么车,到家的时间由二十五分钟缩短至一刻钟。汽车入库,父亲先下去了,留她俩坐在车上,谁也没有动。早川想说话,却在开口的瞬间,被母亲抱住了。隔着一层窗玻璃,远处的路灯如同太阳的光球灼烧着她的虹膜,她的身体猛地一僵,然后慢慢地、慢慢地软和下来,顺势闭上了眼睛。
母亲说,下周期中考试吧?考试之前都不要上学了,回家散散心。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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