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像他们这样的反倒少了。婚礼是在神奈川办的,各路亲故都来了。草坪从海滩起步,一路跨过拱门、砖径和热闹的花园,最后跑到教堂跟前,借势一跃,变成绿油油的爬山虎,沿着墙往上。几十步高的台阶两侧站满了人,急着要讨一个彩头,她和永毅两个,婚纱是婚纱,西装是西装,胳膊下的篮子里塞满糖果,抓起一把就往他们怀里塞。
结婚一年半后,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小小的眉眼,小小的嘴巴,小小的拳头攥紧了。听长辈说,满月时把睫毛剪掉一点,以后反而会更加浓密纤长。她拿出剪刀,又担心民间方子不靠谱,心里转过几个弯,反而犹豫了。最终只挑了左边,剪掉一半,日日夜夜担心着,几个月后一看,原来剪与不剪,长度都是一样的。
“十四周产假休完,再回公司,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似的。我们部门做销售,平时自由来去,关键问题依然要和领导商量。我在办公室里待了三天,茶水间里遇见同事,都是只和我谈孩子,不和我谈工作。我起先高兴,后来也奇怪,你又不是我家里人,谈那么多孩子做什么?后来才现,他们基本都绕开我,跑去和我们部门的科长汇报工作情况了。”
公司管理层开会,晋升名单上没有她。合作多年的客户突然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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